西晋文学家陆机有一犬名黄耳,黠慧能解人语。陆机在京城洛阳做官带走了黄耳,陆机因久无家信,就戏问黄耳能否传信,并作书放入竹筒,系于狗颈,遣狗返家。狗沿驿道奔驰,饥时自己捕食猎物,遇水则向行人摇尾乞怜,搭船而渡,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返回吴县陆家(今上海松江县一带),以竹筒示家人。家人看过信后,狗又作声似有所求,家人作答书放入竹筒,狗又奔返洛阳。古时交通不便,自洛至吴,人需50余天,而狗往返才半个月。此后,陆家对黄耳更加宠爱。黄耳死后,陆家厚葬之,并立黄耳冢。 现代西方不少宠犬的人,常常把狗视为家庭成员,原因也是狗不仅忠诚,而且聪明。在巴黎的爱犬墓地,可以看到许多人为狗立的碑,上面的悼词情深意切。 狗有时也喜欢恶作剧,如小孩淘气,博人一笑。风流天子唐明皇与兄弟下棋,杨贵妃在一旁观战。一看皇上要输,就把康国猧子(西域进贡来的小狗)放在皇上座侧,猧子立即跳上棋盘搅局,帮皇上赖棋。皇上当然是龙颜大悦,亲王也无可奈何。谁能跟这个小生灵生气呢? 不同的待遇 若干年前,英文《中国日报》报道中国青年工人技术大赛时,用“Ten top dogs”(十条出色的狗)称赞获胜者。西方读者会认为是极巧妙的比喻。但若直译为汉语的话,那几位技术能手却会不高兴。中国人可以赞美人如龙、如虎、如雄鹰、如骏马,唯独不可以如狗,出色的狗也不行。因为狗在中西文化中的地位相差甚远。中国人常把人性的卑劣“栽”到狗身上,以致汉语体系中凡与狗有关的词语大都含有贬义。 依附坏人的是“走狗”、“狗腿子”;坏人失势则是“落水狗”、“丧家犬”;心肠歹毒谓之“狼心狗肺”,恶习难改谓之“狗改不了吃屎”;坏人相斗叫做“狗咬狗,一嘴毛”;文章写得不好,会被讥为“狗屁不通”,发表了谬论,会被笑骂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或“狗带嚼子――胡勒”;越过自己职权范围行事,则被指责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等等。其实,狗没有人类那么多缺点,狗若懂得修辞学,肯定不同意和那些龌龊小人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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