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釜裁判(関釜裁判,朝鲜语:관부재판)是1992年釜山10名韩国“慰安妇”当事人状告日本政府,要求对方公开谢罪和赔偿的诉讼事件。关釜二字分别为 韩国釜山和日本下关的简称。韩国电影《HERSTORY(她们的故事)》即依据关釜裁判真实事件改编。 1991年8月14日,金学顺奶奶勇敢站出来,向韩国媒体控诉日本军方对慰安妇的暴行,接着“慰安妇暨挺身队受害者申诉专线”在首尔与釜山相继成立,釜山的专线也在三个月内接到八人的申诉,其中四人参与了知名的“关釜裁判”。1992年12月25日,釜山市居住的10名受害者向日本山口下关地方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日本政府就日军“慰安妇”罪行赔偿1亿日元。在长达6年的漫长审理后,1998年4月27日,日本山口县下关区法院进行了第一次判决,法院判决明确承认了日本政府在日军“慰安妇”事件中政府存在立法不作为*过失,具有不可推卸的法律责任,要求向立法推进原告各支付30万日元赔偿相关事宜。 一审判决后,日本政府向广岛高等法院上诉,2003年,最高法院驳回了上诉,案件最终确定。这是法院第一次裁定日本法院接受了与日本军队“慰安妇”有关的一些事实,并取得了一些胜利。 *汉韵社注:立法不作为是立法者负有宪法上的立法义务而没有履行该义务的一种现象,立法不作为的成立要件有二:一是立法者受宪法委托负有制定法规范的作为义务;二是存在立法者不履行其立法义务的情形。 附件下载: 下关判决判决文原文.pdf(25M) 延伸阅读: 是什么样的女人,让母亲在教训青春期的叛逆女儿时,会拿“她”举例:“妳如果像那个奶奶一样走歪,这一生就完了!”计程车司机提到“她”时,会一脸不屑地嘲讽“上电视讲自己年轻时卖身的故事?那些老太太也该知道丢脸吧!”家人谈到“她”时纷纷走避,嚷道“真是丢死人了!” 这些人人唾弃的“她”并不是什么重罪犯,而是二次世界大战时,被日本政府或骗或抓,拐到军中当“慰安妇”的韩籍女性们。当年都是还未满20岁的少女,如今都已是垂垂老矣的老妇人。生命饱经风霜的她们当年在军中承受着日军的强奸与凌辱,然而战争在已然结束的今天,韩国社会对这些老奶奶而言,似乎并没有比较友善与安全… 明明是受害者,为何必须活得躲躲藏藏? 这些被诸多韩国民众视为“不洁”、“丢人”;日本的右翼慰安妇否定论者也说她们是自愿去“卖”的“卖春妇”,强调“她们享有一定程度的自由,还有钱拿”的女性们,当年真的是去“自愿去卖身”又“享有自由”吗?电影中的奶奶们在数十年后,才有勇气渐渐说出当年她们所遭遇的,那难以对外人道的过去… 裴正佶当年听说能当护士帮助别人,抱持着“想为社会做很棒的事”的梦想前往前线,却在慰安所中嘎然梦碎;徐归顺则是在小学校遭老师欺骗而到了战地,被强迫征召“为国效力”;更有其他慰安妇曾因怀孕而被日军用刀割开肚皮、把孩子拿出摔死、子宫也被一并拖了出来,肚子上还被刻了“朝鲜屄”取乐。 这些不满20岁的少女被或骗或拐地上了战场,成了战争中最无声的牺牲品。她们的梦想与希望随着一次次强奸与凌辱在战争中粉碎,即使活着回到了家乡,也终身承受着身体与心灵的无边折磨,甚至被家乡的亲人们轻视、视为“肮脏的女人”,承受着强大的压力与孤独… “我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活在这个世界上?”报上,一名慰安妇这样问着。无论哪一国的教科书,都写着战争已经结束在1945年,然而这群慰安妇们心中的痛却没有随之终结,反而要跟过去的梦魇、当今社会的鄙夷眼光持续对抗,躲躲藏藏地活着… 日军可恶,那社会上无所不在的歧视呢? “妳们这些妓女滚出日本!”庭外,日本极右派民众高声抗议着;室内,老奶奶背对着法官们解开衣服,露出背上一大片凹凸不平、宛如烧烫伤的痕迹,那是她年轻时在慰安所被无数日本军人凌虐、用刀割着“玩”所留下的斑斑血泪,烙印般的疤痕跟着徐归顺老奶奶穿过大半个世纪,来到1990年代的日本法庭上,沉痛控诉这段伤痕累累的过往。 在半数裁判员闻之鼻酸、落泪的同时,却有另一半裁判员冷血吼道:“不就是个妓女吗?不要露出妳肮脏的背!”、“无耻的骗子、妓女!”支援韩国慰安妇的民间团体听不下去怒道:“你们难道没有人性吗?” 这些羞辱人的言语被放在日本法庭上,由极右派团体口中说出,似乎显得极为可恶,然而放到日常生活中,那些对着一个个老奶奶辱骂“丢人”、“下贱”、“肮脏”的人们,有比较不可恶吗?还是我们都选择性地忽略,这两组人除了国籍不同,其轻贱女性、把有过诸多性关系的女人视如粪土的本质,真的有所不同吗? (图/采昌国际提供) (图/采昌国际提供) “我只想要你们,把17岁的我还给我…” 时隔多年,慰安妇奶奶们都很清楚自己时日无多,为何明知希望渺茫,也要挺着年迈的身躯、背着“只是想要钱”的污名,也要跨海讨一个公道?一位奶奶就如此说道: “我受过的苦,就算用整个日本来陪,我也不要!我只想要你们把17岁的我还给我,但我也知道你们做不到。所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好好做人吧!”她要的,不过就是一句道歉。 台湾纪录片《芦苇之歌》,也记录了6名慰安妇阿嬷多年来的辛酸血泪,其中的小桃阿嬷也提到,她不要金钱赔偿、只希望能听到日本政府一句“对不起”,但直到她过世前都未能如愿。 一句真诚的道歉,是这些饱经创伤的老奶奶们最后、也最卑微的要求,渴望在自己有生之年,曾经遭受的苦能够被理解,也希望听到自己被当作一个“人”、得到那句“身为一个人,理应得到”的抱歉…如今,作为幸存者的慰安妇奶奶们一个个相继过世,却未能得到日本政府的一句道歉。 “慰安妇不死,只是凋零。”除了死去的士兵与无辜的平民,慰安妇也是我们在看待战争的残酷时,不该忘记的另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