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教者,家有塾,党有庠,州有序,国有学。今我朝之成均是古之国学也,乡校是古之州序也,书院是古之党庠也。且设院之本意,则讲学明道实为之主,而乡先生崇德报功,仍其余事也。不谋广置,惟嫌叠享,并与其已举者而加废之,存十一于千百,则深违学校之古制,大失创设之本情。
臣闻贼船之报,意谓廊庙当有定论,侧听屡日尚无所闻。外间喧传意在求和,万口同愤,四境汹汹。如其讹也,则公私幸甚;如其实也,则为贼人地也,非为国家也。此说施行,殿下之势去矣。……和出于彼之乞怜,强在我而我足以制彼,其和可恃也;今和出于彼之乞怜耶?我之示弱耶?我不备畏怯而求和,则为目前姑息,而向后溪壑之欲何以充?此所以乱亡者一也。彼之物货,皆淫奢奇玩;而我之物货,民命所寄而有限者也,不数年东土数千里,无复支存,国必随亡,此乱亡者二也。彼虽托倭,其实洋贼;和事一成,邪学传授,遍满一国,此乱亡者三也。……持斧伏阙,伏愿亟正大策……如其不然,臣目见域中人没于禽兽,不愿腼面苟活为伍,乞以此斧加臣显戮,使得归陪二圣于地下,亦朝廷之大恩也。[2]
噫!彼日本之贼,实我百世之仇敌,……鱼肉我众庶,掘毁我冢宅,占夺我田地,凡系我民命之资,孰非彼掌握之物?……去年十月之所为,实是万古之未有。一夜间,勒纸片印,五百年宗社遂亡。……凡我宗室、大臣、公卿、文武、士农、工贾、吏胥,修我戈矛,一乃心力,殄灭逆党,食其肉而寝其皮;歼剿仇夷,绝其种而捣其穴,无往不复。措国势于泰磐,转危为安;拯人类于涂炭,所恃师直。[4]
起瞻北斗拜琼楼
白首蛮衫愤涕流
万死不贪秦富贵
一生长读鲁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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